望津的讲解更像是对腋窝痒感的提醒,沈晏清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有无数毛笔在自己腋下大书特书。
同样是毛笔的触感,先前脚心只是酥痒,而此刻腋窝里则痒得钻心,蔓延到四肢百骸。她下意识将双臂夹紧,佝偻着身子,在*绳上的身影***坠。
她忽然有些后悔,若先前真被小红挠上一顿,自己也能早些察觉这项弱点,万不至自信满满地答应下来。可她也明bai,以自己的*子,即便早早明晰了弱点,也依然会答应。
沈晏清缓缓站直,再一点点将颤抖的双臂侧举,*着痒感张开腋窝是在与自身最本能的sheng理反应对抗,她只能不断告诫自己,痒感是直接作用于经络,即便夹紧手臂也无济于事。她再度*整好状态,只是神采奕奕的脸上多了份*翳。
zu底的竹签已不满于缓慢划动,逐渐加快速度,刺痒感令她时不时有跳起来的冲动,这一对绣zu饱受竹签的摧残,已对*绳的抖动少了些感知,沈晏清的每一步也走得万分警惕,一定要待*绳稳下来,再肯完全将那步跨出。
都说如履薄冰乃是最艰难的步伐,可与脚底受痒的走绳索比起来,实在逊*太多。
痒感始终跟随着zu底,无从闪避,又无从适应,就像一位贴身*搏的gao手,不仅如附骨之疽般挥之不去,其招式还总能落在最为关键的地方。
更别提被贴身的人还站在一根细小的*绳上。尤其在她一脚跨出、悬在空中时最为难熬——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踩在*绳的脚上,jiang湖人常说力从地起,可这里没有地,还多起了不菲的痒意,而悬空的脚也因无从施力,总会因为痒感而不自觉地晃动,脚底的痒鞋又总能在这个时刻雪上加霜,例如现在——
竹签数量猛增,这是在一把竹签捆成一团,尖端纷纷对着脚心窝,而后一齐在脚底旋转起来。
痒感的攀升远超她的预计,她脚底踉跄一下,险些从*绳上滑落,但习武的反应又令她立即将悬空的脚落下,身子因痒感而发软,蹲了下去,在*绳上缩成一个青团。好在她因此稳住了身形,并wei掉落。
可这般姿态无异饮鸩止渴,只徒劳地在*绳上受着痒罢了。
沈晏清紧蹙眉*,从她不断隆起的脊背便可看出呼*的急促,隐隐的,有些许闷哼与低*,尖锐而娇俏。
沈晏清在jiang湖上名声太盛,人们已逐渐将她抽象成一个个符号,代表着绝世的武功,绝代的rong颜,绝*的*切与清冷、包rong与gao傲。
此时此刻,秦望津*着蒲扇,却觉得这些扁平的符号在他面前鲜活,沈晏清依旧是沈晏清,只是符号不会告诉人们,她也是个怕痒的女子,也会在受痒时发出些柔软的娇嗔。
沈晏清的手掌按在鞋面,似是在抚wei鞋子里那双倍受折磨的脚,随后手*发力,将绣面抓得变形,她完全可以将竹签一齐震断,也完全可以凭轻功跃过*绳,却被迫拉上了痒感的擂tai,她的满身武艺成了*肋,唯一的武功便是自己的耐力。
她对自己的耐力的确自傲不已,若非如此,她也不能在修炼时忍受住经脉寸断般的苦楚,更承受不住众人传功时全身的*胀与剧痛。
痒感比这些痛苦更可怕吗?她并不认为。然而自己却被这么点朴实的竹签痒得发苦,脚心窝的**在它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好像十八般兵器在此时都比不过一根普普通通的竹签子。
她将脸埋在膝上,纷飞的思绪被痒感抓回,盛夏的烈日晒得她脊背发烫,双脚也被闷在鞋里,不知不觉间变得wen热且敏感。缩成一团的她便是连风吹过都极易掉落,她不敢再等,只得徐徐直起身子来。
秦望津看到她那清冷的脸颊上多了抹浓厚的红晕,可这种词语破天荒地被用在她身上,还有那被咬得有些发紫的下*,是对痒感最决绝的反抗。
无论是因为脱力还是维持平衡,亦或是痒感,沈晏清裙摆中的双*猛烈颤抖,带动那条被绷直的*绳也开始轻晃。她不得不将*力集中在脚底,意图感受*绳的晃动,被带来的是更清晰的痒感。
她的神情时而坚毅,时而又被痒感所扰,*出些不情愿的笑意,双目倒是直勾勾地注视着*绳。她的双*还wei站直,便是最难掌控平衡的时刻。
秦望津放下蒲扇,缓缓向沈晏清走近,后者本就因*整平衡而费尽心神,瞟到那逐渐临近的身影,mei眸中瞳孔骤缩,虽然还直视着脚底的*绳,心思却尽数放在了秦望津身上,紧张得连动也不敢动。
秦望津率先开口道:“笑腰*也是个好地方,鄙人想*手为盟主施展一番,不知盟主可愿?”
她想开口向其*涉,却被痒感堵得严严实实,一句话也憋不出。
“哦,自然自然,盟主现在应当说不出话来。”秦望津体贴道,“点*示意即可。”
沈晏清**,满*乌*也随之在青衫上扫动。
“盟主误会了。”秦望津笑眯眯地说,“鄙人方才并非真的想征求意见,毕竟盟主您早就答应过了。”
“少在这……信口雌黄……”她的声音像是从鼻腔里闷出,显得软绵绵的,失了锋芒。
“鄙人这就开始挠咯——”秦望津拖着长音预告着,双手特意在沈晏清面前,一点点靠近那纤细的腰肢。
“你敢!唔哈哈……”沈晏清的呵斥被**出的笑意*饰成了娇嗔。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