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也不喜
欢自己，所以，这是她自己想要的，或许地狱才是她的天堂。
他想着，用力把这个长着角的名字划去，钢笔尖把纸都划破了。
——吕绿的药，bang了不少和我类似的男人，但是，这个城市的很多人，其实
应该给另一个女人立长sheng牌位。
——小娜，记得那个废弃钢厂吗？就是那次咱们和秦家动手，你还在那里bang
我挖出过子弹的那个地方。
——我把它拆了，在那里，W市最大的医疗综合体就要开业了，一大片花园
似的地方。*产医院，当地最大的检测中心和综合医院，器官移植基地，戒du医
院，养老中心，临终关怀，从*篮到天堂。而且，在那里的人，都能得到一笔叫
zuo「bai天鹅基金」的额外医疗补助。
——或许很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bai天鹅是谁的，我想那只bai天鹅自己也不在
乎。
他想着，把那只天鹅的名字写下来了——王欢。
——小娜，你知道我为了保下这个曾经用自己的身体为饵，用一根簪子*手
*掉了三个器官贩子和他们背后的部级官员以后笑着自首的芭蕾舞演员得罪了多
少人，又*了多少人吗？但是我觉得值得，她的三观比我正多了，而且，她脸上
那种*过人之后释然的笑让我想起你来了。她不
笑，只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
会有时笑一下。因为，她始终相信我没害过无辜的人。
——其实我有点怕她，因为她太执着，太重是非，所以，陈晓静的事情我从
来没和她说过，嗯，是没敢。而她，就在我身边，全身心地跟着我，不惜为了我
舍了身体，zuo「红*小天鹅」，为我怀*，发誓如果有一天她背叛了我，被人千
刀万剐，分而食之。
——其实我知道，她求我zuo的那些事情——修医院也好，建立基金也好，bang
助需要这个世上bang助的人也好，都是在为我积徳赎罪，也是在为我们可能的孩子。
——但是我不配，所以那支慈善基金和医院的名字都叫zuobai天鹅。可能潜意
识里我早就知道，谎言是掩盖不了真实的。而她知道真相的那天，她就会决绝地
zuo后面的事情，甚至拒绝自己了断，执着地披上那件荆棘衣，变成桌上的天鹅*。
她是在惩罚我，更是在惩罚她自己。或许，她早就怀疑了，否则她为什么会去查
这些。
——说到zuo到，骄傲地*去，而到*之前，她还用自己的一个肾救了一条人
命。
——所以，她才能那么从rong地一直舞蹈，那种**，我能面对吗？如果真的
把我剐上八百刀，我能保持清醒理智吗？
他苦笑，开始一点点，仔仔细细地把这个名字涂黑了。
那盘天鹅*是什么味道，聂远已经想不起来了，他忽然想去问另一个人，那
个挺着肚子面无表情坐在他身边吃菜的女人。
周茗茗。
这三个字，他写得格外用力。
——这个女人是唯一一点所求也没有的，如果说有，就是让我少伤害一点别
人。小娜，知道吗？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在演花木兰。那ma上英姿**的样子，
我曾经见过的。
——你也是女英雄，所以你喜欢*好[31]、毛皇后[32]、梁红玉[33]，当然
也喜欢花木兰。
——我也忘不了她*进自己**的那一刀。她觉得我是病人，所以她想要用
自己zuo药治好我，或许应该说，完成我的执念。我知道，她是我的。
——我她吗？不知道。她*手*了我们已经成型的孩子，而我其实没有下
决心*她的——虽然我那时恨*她了。
——索菲告诉我，她zuo那件事的时候，只一夜，*发就全bai了。我知道，她
很难受，但是，她不能允许自己孩子先天不zu，当然，其实她没错，和你一样，
我的*是疯狂的，所以我的两个女儿也都和我一样。
——只是，我到今天才知道她让菲儿给我看那个视频的意思，其实她是在对
我说话。她*的那种方式原本就是臣子用来劝谏的方式啊。
——*腹。想不到花木兰是这样劝可汗的。
——小娜，我砍下了你的*，而我们的女儿砍下了周茗茗的，是巧合吗？
他开始苦笑，在周茗茗的名字上面两条笔直的横线。
——小娜，你看，我曾经有过这么多的女人，但是，她们都离开了。原来，
用利益，威*，恩情和谎言，都留不住人的。你说，周茗茗在劝我什么？
——大概是对我说，聂远，你应该像个男人一样去*才对啊。
——我该*了吗？我zuo的这些自认为重要的事情，真的重要吗？或许，这只
是我苟活的理由？
他又在自己的名字下面画了三个大大的问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