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别人不愿意收拾他,那我就要*自收拾他。
我找到拉龙,和大家说了我被汉人抢劫的事,大伙们都一致表示必须gan他、弄*他!我们准备**摸摸把他打一顿,钱和货*定是要不回来了,只能让这个王八dan挨点皮*之苦来宣泄我心中的不满。
三天之后的晚上,我、拉龙,还有另外三个诺苏兄di找来了一些长一点的钢gun、bangbang之类的家什,在僵*男常出没的地方蹲点,为了防止传染病,我们全都带上了手套和口罩,我就不信我们五个人还收拾不了他了!结果我们一连蹲了两个晚上都没等到僵*男,我心灰意冷地打电话给守*,他居然告诉我,那个秃*僵*男在两天前就已经*了,难道没人告诉你吗?我的仇人*了,可我却觉得恍惚。
也许是在那一刻起,我开始真正意识到du品行业的危机与残酷。
除了要提防便衣警察和要货不要命的瘾君子之外,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也最可怕的一点,那就是要提防不要被身边人出卖。
「坐牢反」
这个词,是我在仓库里听守*和一个他的南京上家聊天的时候听到的,意思就是*du者或du贩被自己人举报而坐牢,防不胜防,有时候*人打电话给你让你去拿货,跟你说:「好东西,你快来吧,特别纯,特别好,就差你了!」
但实际上他已经被控制了,电话那*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好几个警察,你要是敢去,直接当场就把你抓了。
那个南京上家说前一阵子有一个*du人员被抓,供出来好多du贩,有几个贩du克数多的一审都被判了*刑。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守*的任何一个手下被抓,我们全都跑不了。
防止被人出卖的唯一办法,就是我们所有人从一开始就不能被警察抓到。
守*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催吐的药,让我们每天随身带着,谁要是被警察盯上了,趁还没被戴上手铐的时候赶紧吃这个药,或者抠自己的喉咙把自己抠吐,再或者就*刀片,以前甚至有人*过打火机,反正一定要当着警察的面*点什么,然后赶快躺在地上疯狂抽搐,警察怕你出事,一般会把你放了。
就算他带你去了医院,也还有一线机会能逃跑。
守*这么zuo不仅保护了我们,也保护了他自己。
守*已经成年,他要是被抓了肯定也是*刑,到时候茉莉也会因为rong留他人*du而被捕,我不忍心让茉莉蹲大牢,所以我绝对不会把我们团伙中的任何一个人供出来。
值得庆幸的是,「坐牢反」
事件,在守*的小团伙中还从wei发sheng过。
如果你问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选择贩du吗?我当然会了,重赏之下必有勇fu,我真的很需要钱,我也确实因此发了点小财。
赚到钱之后我就从拉龙他们的住chu里搬出来了,自己在南站附近租了一间单间,这里环境很不错,有双人床、一个小茶几、一个小沙发,还有du立的卫sheng间。
除了偶尔有刚来成都的诺苏兄di来我这里歇脚之外,平时这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住。
一切都安顿好之后,在零二年初,我回了趟家。
在成都的日子里一切都变得太快了,我明明只是待了几个月,却像待了几年一般,这短短的几个月比我过去的一sheng都漫长。
我甚至开始觉得那个曾经让我厌烦无比的利姆乡居然如此的陌sheng,我就像一个外地人。
利姆距成都四百多公里,但这里彷佛是不同的时空,这里的时间过得更慢,空气更加透明,sheng活更加单*,却也更安详,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纷争。
像每个回家的诺苏小伙子一样,我也给家人和朋友们带了礼物,我甚至给那个根本不跟我说话的*子也带了礼物,这些礼物里有的是我*的,也有的是我买的。
爸*已经在家里等我了,在那个被只有40瓦灯泡勉强照亮的*雨的家里等我。
我*看到我之后先是开心,又有些难过。
她先是数落我穿的什么衣服,还染个红*的*发,难看*了,打扮地不*不类的,接着又抚摸着我的脸颊问我为什么瘦了这么多,我骗她说我吃不惯汉人zuo的饭,她转*就要去给我zuo好吃的,但实际上我什么都吃不下。
我知道这次我必须吃了,再不吃就*馅了。
我们家用柴火zuo饭,在利姆人人都用柴火zuo饭,四川省的领导在我们利姆盆地建了shui力发电厂,但是形同虚设,因为我们根本*不起电费,更没有钱买电器煮饭,就算是买了大家也不会用那些电器。
我家有电表,这是利姆乡民里少有的待遇,但那个电表是为了安电灯泡才装的,现在连电灯泡也快坏了,不过这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很多人家里连电灯泡都没有。
现在政府提倡环境保护,之前汉人领导总是领着村gan部挨家挨户地来村民家里,告诉我们乡里现在有自己的电厂了,以后都不准砍伐林木盖*子、不准烧柴煮饭取暖,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们上西昌城里看看,人家早都用电饭锅了!就这样前前后后地说了好几次,结果根本没人理会,后来领导们都懒得管我们了。
我*在柴火灶前忙得满*大汗,给我煮了*大肠和连渣菜,因为她知道我以前最吃这个了,她和我爸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