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拖累他们,让二叔和二婶担心。章亦坐在路边的草地上,想了很久,才掏出腕表拨了一个电话。
“瑞克,你bang我订一张去联邦首都的机票吧,今晚之前都可以。”
“不用准备午饭,我待会儿要去一趟周宅。”
想到周以南,章亦的*中就多了一份暖意。他知道不管他发sheng什么事,周以南都会始终支持他、鼓励他。他挂了电话,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扯出一个放松的笑rong。他不能带着这副颓靡的表情去跟他告别。
只是章亦没有想到,当他走进周宅的大门时,看到的却是周以南坐在庭院的藤椅上作画,而慕rong涵就坐在他身旁,贴心地bang他拿着颜料盒,时不时掏出手帕给他擦一下额*的汗珠。两人偶尔对视一*,目光中分明有情愫涌动。
章亦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想着一个月前,周以南还在视频里wen柔地说想他,而现在,他的wen柔已经给了另一个人。可他又有什么资格质问他,他自己也是这么一个在几段感情间*摆不定、优柔寡断的人,周以南这么优秀,根本没必要在他身上*费时间。他本来就值得更好的人。
想明bai这一点,章亦反而*出一个释然的笑rong。他默默地转身出了大门,只是走到停车道时,他的脸*已变得惨bai无比,他知道周以南看到他了,可他没有回*,也没有解释,他默认了一切。
他拼命对自己说,这是最好的结*,可心脏传来的痛苦仍然鲜明而尖锐。太痛了,章亦坐在悬浮车上,发bai的嘴*微微颤抖,不得不摘下军帽盖在脸上掩饰自己的失态。
命运仿佛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让他一天之*,失去所有曾经最珍视的东西。他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捏得发bai,这种状况下,他根本没法正常开车。把车停在一个公园门口,章亦踉跄着下了车,脚一落地,他就感到喉中一阵反胃,不得不弯下腰,跪在地上gan呕着。
从昨晚到现在,他没吃任何东西,感冒药忘了吃,症状又开始反复。上午的听证会他还可以强撑着*神熬过去,可在周宅看到的那一幕完全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感到自己真的撑不下去了。心理和sheng理的双重折磨,已然让他溃不成军。
吐出几股*shui,他便脱力地靠在树gan上,茫然地看着*前的草地。这是个很破败的公园,几乎没有什么游人。模糊的视线中,他似乎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接近。
“老大,这酒鬼手上那块表不错。”
“你他*瞎了*啊,没看到穿军装,还不快走!”
“诶,老大,这不是那个星芒号的长官吗……”
章亦抬起*,便看到两张不怀好意的脸凑到他面前。他扯了扯嘴角,任由他们扒掉他身上的钱包和电子表。见章亦并不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那两个贼反而被激起了怒火。
“*的,早就看军部这些官二代不爽了,都是些酒囊饭袋,靠家里的关系上位的!”
“今天我就替天行道!”
章亦漠然地闭上*,可几秒后,响起的却是那两个小贼的惨叫。
他有些诧异地睁开*,视野里出现一双黑*的军靴,小*笔直修长,再往上,是一张清秀而bai皙的脸。
“长官,对不起。我来晚了。”
第067章:囚禁
军装青年走近,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章亦全身都没什么力气,脑袋更是疼得要炸裂,可他仍是拽住了苏然的胳膊。
“放我下来。”
苏然低*看了看他,男人脸*苍bai,失*的*倔强地抿着,眸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惨淡和颓然。
苏然没说话,抱紧了他,大步往自己的悬浮车走去。
章亦躺在苏然怀里,很快就没有力气挣扎了。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胃里的恶心感更是挥之不去。苏然把他抱进车里,伸手在他的额上探了探。
“你发烧了。”
“让我回章宅。”章亦睁开沉重的*皮看他,先前让瑞克买了今晚去联邦的票,他答应过艾*要去联邦看他的。
苏然*了**,“你哪里也不能去。”
“你……”章亦实在没有力气和他争辩,他疲倦地闭上*睛,就这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像浸在火焰里,肌肤滚烫,脑袋重得像灌了铁铅。模糊的视野中,似乎有一个修长的军装身影站在床边,用什么给他擦拭着身体。
“……以南……”章亦半睁开*,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
苏然给他擦身的动作一顿,他低下*,看着章亦酡红的脸,那双染上雾气的黑眸明明看着他,却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大概痛到*木之后,就是没有感觉了吧。苏然扯出一个自嘲的笑,他将手中沾了酒*的*帕换了一面,仍是细致地给他擦拭身体。
家庭医sheng走进来,不解地看着他,“苏中校,擦身这种事让护工来zuo就行了,不需要您*自动手。”
“无妨。”苏然给昏睡过去的章亦盖上薄被,在他脸颊上轻抚了几下,才转过身,看向家庭医sheng,“他的烧什么时候能退?”
“已经注*过抗sheng素了,应该两个小时之后就能退。”
苏然点点*,“我知道了,你辛苦。”
家庭医sheng笑了笑,忽地想起什么似的,脸*古怪道,“中校,我刚才替章先sheng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他的腺体似乎有些异常……”
苏然的眸子一动,猛地看向他,“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