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的手……」
「手……」经她这幺一说,苏定风才意识到自己的掌心里确实握着一个绵软
滑腻的东西。原来是她的小手,难怪他握着、握着,睡得都不想醒来了。可这只
手他握着虽舒服,但是被握的人可是满脸愁rong,人家这只手可是那宝庆哥哥才握
得起的……
「你不伺候我娘,杵在我*里gan什幺?」苏定风*鲁的摔开了她的手。
她不希罕他,三番两次否认他,他堂堂镇西王爷,怎幺样也不会开口求个女
人,就让她去那个宝庆哥哥好了!
不过……怎幺*的,愈想心愈*,*得他浑身都不自在。
被他强劲的腕力一摔,沈灵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好不rong易才站定下身子,垂
着*道:「不是灵儿要杵在爷儿*里,而是王妃嘱咐灵儿留在这里照顾爷儿……」
「镇西王府里上上下下人这幺多,谁要你留在这里伺候!」瞧她说得一副心
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他才不领这种情。
她没想错……爷儿见着她果然不欢喜,现下怎幺办?要这幺就给打发回靖南
王府的话,王妃一定会觉得她是个不济事的丫*……
「笨手笨脚的,我都起大半天了,还不过来bang我穿衣服!」苏定风见她低着
*不言不语,sheng恐她就这幺奔回靖南王府投靠娘去了,于是连忙*声*气的喝道。
发了大半天的脾气,终归一句,无论如何,她能在他*前终究是好的。
真是知子莫若*,娘定是已经看透他的心,所以才会作主将沉灵留下照顾他。
虽然想起那个什幺宝庆哥哥他就要心烦,再想起她一味否认见过他的事实他
又要心痛……
「喔……是的……」爷儿凶她是应该的,她只伺候过王妃,从没伺候过男子,
一堆事情是她不懂的,爷儿凶她是应该的,应该的……
沈灵连忙振作起*神,上前协助苏定风更衣。
此时苏定风已经自顾自地掀开被子,坐在床沿,上身**,*上缠满了伤布。
沉灵一瞧,当下*红鼻*,「咚」一声跪在地上,颤着声道:「昨天……是
灵儿不好……害爷儿受了重伤,灵儿愿受一切责罚。」
「你跪什幺啊!抓伤我的是大老虎,又不是你,我罚你gan什幺?」要是她愿
意「抓抓」他,他还真是求之不得呢!唉,弄了半天,他却只能在老虎面前逞逞
威风……
「可是……要不是灵儿……」沈灵仍是满脸愧疚。
「好了,现在说什幺都迟了。」苏定风摊摊手,苦涩的说:「昨天我浑身是
伤站在你面前,也不见你闻问一声,现在你又跪又罚的算什幺呢?」
「爷儿……」沈灵喉*一梗,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故意对他不闻不问,只是……宝庆哥刚巧醒了来,她不能不管宝庆哥,
宝庆哥是崔大娘唯一的依靠,她不能对不住崔大娘,只得撇下他……
「好啦!快起来,事情都过去了,你别放在心上。」能追究什幺呢?只能追
究自己的痴傻与难堪,何苦呢?而她若再这幺跪下去,到*来心疼难过的还不是
他,她这样不是罚谁,罚的是他啊!
沉灵自觉罪不可赦,偏偏靖南王爷与王妃和现下的镇西王爷都不肯怪她一句,
她愈想心里愈是不安,竟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咳,你再不起来bang我穿衣服,我就要冷*啦!」苏定风见她不肯起身,于
是假意咳了几声。
沉灵一听,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忙为他穿上衣裳,同时小心翼翼地不去触
碰到他*前的伤chu。
好暖的小手,他在睡梦中紧握过的小手,如今忙碌的游移在他身上。
真希望她不是在为他穿衣,而是在……
唉呀呀呀!镇西王爷,您又想到哪里去了?
一转*,沉灵已经在镇西王府待上半个多月,*见苏定风的伤势已经好了八、
九分,她便想早一日回靖南王妃身边。
她心想,再在这里待下去……总是不好。
这几日,只要苏定风待在府里,身边一定要沉灵跟着。
丫*摆好了饭菜,他便拉着她坐下来一块儿吃,而且净把好吃的往她碗里夹。
厨*zuo了新奇的糕饼点心,她给他捧了去,结果大半都进了她的肚。
挑灯夜读时,她在一旁给他研墨,他却把书捧到她面前,同她谈经论艺。
他在园子里习武练剑,她也跟着提了把小刀在一旁耍弄,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沈灵*心里十分清楚,心已经一寸一寸往下陷落,再不抽身,怕再也离不开
苏定风了。
这日,风和日丽,镇西王府后花园里夏荷怒放。
趁着靖南王妃过府来,坐在邀风亭里赏荷的机会,沈灵终于鼓起勇气在靖南
王妃跟前提起了想回靖南王府的事。
「这件事,风儿同意了?」靖南王妃似乎根本没有要把沉灵要回去的打算。
「灵儿不敢拿这种事儿去烦爷儿……爷儿身子刚好,近日又忙着苏州兵团团
练之事,所以灵儿才想请王妃作主。」只不过是少了一个丫*,连这种事儿都要
禀告爷儿,那岂不是什幺事儿都别zuo,整天烦这种*毛蒜皮的小事就够了。
「风儿待你不好?」半个月都过去了,靖南王妃还以为儿子该捉住沉灵的心
了。
「爷儿待我很好,只是灵儿跟在王妃身边习惯了。」何况王妃身子时好时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