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经历过这种事,我从没意识到,那张*切的脸,突然有一天,也会毫无征兆地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直到父*那冰冷的*体从抢救室里拉出来时,医sheng神情落寞地对我们*了**。**瞬间趴在父*身上,失声大哭了起来。而我也在那个时候,也终于意识到,父*的身影,父*的笑脸,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红着*光,压抑着哽咽起来。
姐姐和姐fu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姐姐趴在父*的棺椁前,望着躺在里面的父*,红着*啜泣着。姐fu那会竟然还在外面悠闲地打着电话,似乎里面的事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逝者已矣,sheng者如斯。人的痛苦都是在所难免的,可我们还得继续sheng活。
父*过世后,我们的sheng活还是继续往前走着。我因为这个打击,上gao中后,也曾一度发誓要好好xue习。
可似乎我根本不是那块料,尽管我已经在很努力地听讲了。可老师讲的那些,对我来说,就像在听天书一样。
坚持了三个月后,我放弃了。随着心情渐渐平淡,我的网瘾也再次充斥在心*。
发·*·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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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自控力并不强,纠结了几天后,我还是跑去了网吧。
之前上初中时,晚上还要回家,再加上我们xue校附近那个黑网吧机器太少,我上网还算有所收敛。可是上gao中后,县城里的网吧机器很多,再加上在xue校住宿,没了父*的管教,我上网更是疯狂,几乎天天晚上翻墙出去上通宵。
一二年的时候,我上gao二。那时候短短一段时间*《英雄联盟》这款游戏几乎*卷了所有的网吧。我也从穿越火线转战到了英雄联盟。
上帝为你关上门的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虽然我是个xue渣,但在游戏上,我却天赋异禀。
本来就有MOBA类游戏的基础,很快便适应了英雄联盟的游戏方式。那会大多数玩家还chu于摸索状态,游戏模式也大多都是人机或匹配。而我*悉了一段时间后,就直接开始了排位模式。
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些段位,打的排位分,也就是后来的隐藏分。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就打到了guo服前十。从那时候开始,就频频有人加我好友,问我有没有打职业的打算,我直接拒绝了。
那时我纯粹是为了享受在游戏里那种存在感,也没有想那么多。更何况那个年代,这种东西在别人看来就是电子du药,在老师和家长的*里更是深恶痛绝。
就这样,人sheng最mei好的gao中三年,被我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gao考只考了一百多分,倒也在我和**的预料之中。
gao考完后,**一心想让我上个技校什么的,但我拒绝了。那时候,我家里的经济状况已经很糟糕了。父*去世后,家里的*梁柱也倒塌了。**一个月不到两千块钱的收入,虽然日子过得很拮据,但**是一个要强的人,从来没向姐姐开过口,姐姐也从来没接济过我们。
这件事,我也没埋怨过她。一方面,我*心也不想接受她的施舍,另一方面,现在是两个家庭,还是清楚一点好。大家互不亏欠,活的也舒心。
年轻人总是心比天gao,我向往外面的世界。觉得我也能创出一番名堂,让那刻薄的姐姐和gao傲的姐fu看看,我苏文钧不比他们差。
从xue校出来后,我怀揣着**给我的两千块钱,踏上了去魔都的火车。没文凭,没技术,还好年龄满十八了,多么标准的一个社畜。也顺理成章地进了电子厂。
那是我人sheng最煎熬,也是最恶心的一段时间。待在*shui线上,一个相同的动作每天重复上万次,还得被那些称为小组长的牛鬼蛇神责难,来来回回就是一句话:能gangan,gan不了滚dan。食堂的饭菜跟猪食一样,盘子上面还残留着黑黑的污垢。
一天就只能看见一次太阳,要么bai班上班的时候,要么夜班下班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坐牢都比这个要强。
一个刚满十八岁,又刚出社会的男孩子,又会有几分坚毅和忍耐。只gan了两个月,我就提桶跑路了。
与我的狼狈想比,姐姐一家的sheng活却过的越来越好。姐fu有他父*给他铺路,也gan起了装修,铺设shui暖,还有一些别的工程。混的风shengshui起,住着大平层,pi股底下压着几百万的车,整个人也似乎飘了起来,比以前更傲了。
姐姐也在他们县城开了一家meirong院,一年收入也不少。
从电子厂出来之后,身上还有几千块钱闲钱,在附近租了一间民*,当天晚上花了一百多好好犒劳了自己一顿,然后就去了网吧。本来想着休息几天再继续找工作的。
只是,我gao估了自己的自控力。今天想明天,明天想后天。就这样,不知不觉我在网吧待了两个月,打的累了就回*子睡觉,睡醒了接着去网吧。心中的志气也逐渐湮*在了这种堕落的sheng活中。
两个月的时间,也将我身上的钱消耗gan净了。躺在出租*里,看着手机。六位数的密码,保护着我银行卡里个位数的余额,着实有些可笑。
那时候的我,已经不想上班了,状态已经陷入了过一天算一天的摆烂泥潭。
拿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