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都不能和自己保持一致,就更不要说其他的卿大fu们了。
归根到底,始终还是因为奚齐年少,而且坐上guo君之位也有争议,又没有建
立起du属于己的班底,自然而然就会被大臣们架空。
当年献公诛尽桓庄二族,以自己的班底取而代之,建立威权,但奚齐却不可
能效仿,因为重耳、夷吾都在guo外虎视眈眈,奚齐*的越多,士大fu们就越会怀
念起重耳以前的好,到时重耳一旦归guo,必然一呼百应。
虽然奚齐也可以通过一场战争的胜利来巩固威望,但上下二军态度不明,奚
齐不敢轻信,而要等到中军成军,最快也要半年以上,这么长的时间,zu够发sheng
许多事了。
「许穆以为,guo君应当修渠。汾shui、涑shui乃是大河,若能修建渠道引shui灌溉,
既可防旱,亦可便于农时。」
奚齐本来满怀期待,但许穆的话,却是让他面*一黑。
「不知guo君可曾听过大禹治shui?」许穆悠悠开口。
先是莫名其妙地提议修渠,现在又扯上了大禹治shui,奚齐很想吼一句,这和
抓权有个毛线的关系啊?不过尽管有些不耐烦,但奚齐也按捺住*子没有发作。
「昔之虞舜在位时,天下大shui泛滥几成zeguo。他*放忠于唐尧而不服自己的
四大重臣,gong工*放到幽州,欢兜*放到崇山,三苗驱逐到三危,鲧*放到羽山,
后来又找个藉口*了他,四罪而天下服。但这大shui却成了他坐稳jiang山的一个考验,
要让天下臣民心服,他必须治shui。而治shui,只有出身shui利世家的大禹才擅长,舜
帝迫不得已只得起用了他。」
「大禹的父*鲧*在舜帝手中,*父之仇不gong戴天,舜帝*人父用人子,也
怕大禹会起了反心,大禹如履薄冰,小心谨慎,治shui时甚至三过家门而不入。舜
帝虽防着大禹,可是shui患太大,人民几成鱼鳖,治shui成为第一要务,于是一连多
年,所有的财力、物力、人力都投到治shui之上。大禹便利用这天授的莫大机会,
掌控了人力财物各项大权,待他dang羽渐众,又诛*防风氏以立威,使得各部族俯
身听命,最终禅得天子位。」
奚齐*睛越听越亮,许穆虽然说得婉转,但他却是听明bai了,原来修渠竟然
可以揽权!
是了,修渠挖河,可不是派几个人,用三五天就能完工的事情,这可是需要
征发数以万计的民fu的大事,需要投入大量的财力物力,奚齐完全可以借着这个
修渠的机会,牢牢握住钱粮大权,而且这个时代兵农合一,民即是兵,掌握了这
些服役之民,也就等于掌握了晋guo的军队。
最重要的是,卿大fu们很难发现其中的真实目的,等到有所察觉,估计奚齐
早就已经大权在握,无可撼动了。
这个许穆,虽然相貌一般,名不见经传,不过还真是一个大才,竟然可以想
出如此另辟蹊径的收权之法,假如给他一个合适的舞tai,假以时日,wei必不是一
代名人。
蓦然间,奚齐想起了后世的郑guo渠,难怪吕不韦一*商贾可以权倾朝野十余
年,也难怪秦王嬴政*政之后,因为吕不韦垮tai而停工的郑guo渠反而被嬴政下令
复工,原来奥妙竟然是在这里。可笑韩guo还以为诱使秦guo修建郑guo渠可以耗其guo
力,但其实却是正中对方下怀,为他人徒作嫁衣。
「修渠一事事关重大,需要有才能卓绝者主持此事,不知先sheng可有合适的人
选推荐?」奚齐试探着问道。
「此事自有guo君决断,许穆不敢妄议。」
虽然打算重用许穆,不过此人的心*还有待观望,若是许穆自荐,那么此人
则是野心极大,奚齐可不会留着他了,以免养出一个不受控制的权臣,反正自己
已经知道了修渠揽权之策。
不过许穆的应对让奚齐很满意。
「先sheng的计策妙极,真乃治guo经世之大才,寡人德薄,愿委以仓廪令之职,
不知先sheng可肯屈就?」奚齐很有诚意,而且仓廪令可是中大fu,也算是位gao权gao
了。
「guo君厚,许穆惶恐,可是许穆仅仅只是*落晋guo的一*落魄贵族而已,
毫无资历,假如骤登gao位,恐怕会引来非议,招致众人不满,许穆不才,愿为guo
君身边一名下大fuzu矣。」许穆推辞道。仓廪令之位,他固然心热,但官场最是
讲究资历,许穆一下子就登上中大fu的gao位,恐怕会招来许多贵族的嫉恨,到时
人人暗地里使些小绊子或者总想找你的岔子,许穆即便当上仓廪令,恐怕也很难
坐得稳。
因此许穆只好退而求其次。
不过他的话却是耐人寻味,什么叫「愿为guo君身边一名下大fuzu矣」?下大
fu的职位很多,最常见便是县邑大fu,因此能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