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绯衣青年此次闯桃花岛的目的为何。若是误会,饶了也罢,若是于桃花岛不利,再*也不迟。
黄药师这般打算,玉箫握在身后,脚踏桃花,已飘然到了阵前。
只见桃花阵中,远远望去,绯衣青年侧身卧在地上,残破的衣袍长袖扬起盖住半侧苍bai的脸颊,嘴角还有几**迹,发*散落,狼狈不已,他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晕厥过去许久。
黄药师长袍轻挥,挡在身前的桃花树便规律的向两侧移动起来,开出一条通往阵中的小道。只见他走到离绯衣青年身前五步远便驻zu停了下来,忽的运力抬掌,一招劈空掌力尽发,直冲地上的绯衣青年而去,令人奇怪的是,这一招明明是一击必*的掌力,偏偏到了青年身上便如同打到了棉花上一般,只将他盖在脸上的长袍拂开,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原来黄药师这招只为试探绯衣青年是不是真的晕厥,试探过后发现那青年还是不动,他这才放心,只见他两三步间走上前去,伸出右手握住青年的肩膀,想将他拎起来扔回岸边,谁想这一搭手却叫黄药师着实吃了一惊。
这人耳朵是聋的,耳廓后分明还有被人刺聋的痕迹,黄药师暗道:“这绯衣青年分明听得见,怎么会,难道……”他赶忙移手钳住青年的双颊,将他的嘴*捏开,只一*便瞧出这人的**也断了半截。
这分明就是桃花岛的哑仆啊!就在黄药师想清楚*前这人根本就不是绯衣青年那一瞬间,只闻耳边一声异常细微的轻响,像是发*断裂,便听的四周桃花树也跟着咯咯作响。他wei曾出手,四周的桃花树竟然自己反方向转动了起来,反将那创阵的人困住!
黄药师心中大震,竟然有人改了他的阵法!
就在黄药师惊讶的这一瞬间,便忽觉有铺天盖地的暗器自那桃林中向他袭来,他赶忙举起玉箫,转于掌心,运用一招箫史乘龙,剑光缭*,护于全身,轻而易举便将那些暗器全数挡下。
那暗器也不多来,只*这一波就停了下来,黄药师收招站定,忽觉手上又黏又*,连脸上也沾了些shui渍,借着那初sheng的月*,他抬手一瞧,方才那些哪里是什么暗器,分明是一些被捣烂成*块的桃渍,虽然大部分被他挡了下去,却还是沾*了身上的青衫,那模样好不狼狈。
黄药师心中恼怒,才知道自己竟是被那绯衣青年给好好地耍了一番,但十分恼怒之间却夹杂着八分震惊,他向来自信他这自创的桃花阵无人能轻易闯过,更别说还能随意改动了。
那绯衣青年究竟是什么来*,小小年ji竟有这样的本事。黄药师掏出一张手帕将手上脸上的桃渍擦gan净,也不去管那逆向移动的桃花阵,反移步又去瞧那地上的哑仆。
可这哑仆分明就是绯衣青年的模样,若是易rong,那这易rong的手段wei免太gao超了点。黄药师伸出手在他耳后脸颊轻黏一番,*尖暗自用上*力,好一会儿才自那脸上揭下一块又一块皮状的面rong来。
好gao明的易rong术!
黄药师心中暗暗赞叹,jiang湖之中果然人才辈出,他隐居桃花岛数十年,竟不知jiang湖上何时出了这样的人物。
他这时才想起来,桃花阵中困的这位是给每日去清音*送饭的老仆,不出所料的话,那绯衣青年破了桃花阵后,定是去了清音*修养,看见这老仆之后才想出这招戏耍与他,如此说来,那青年必然是和周伯通见了面了。
他如此想罢,不自觉抬*往大佛岩*瞧去。
黄药师猜得一点不错,清音*外的岩石旁,趴在上面的周伯通将方才那一切都瞧在*中,当他看到黄药师被洒的满身污渍的时候,笑的捂着嘴*趴在石*上直抖,当他看到黄药师竟被自己布下的桃花阵困住如何都走出不来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笑的在地上捂着肚子来回打滚,直夸王贤di厉害,那笑声之大在这幽静的夜间显得异常响亮,连那大佛岩上回巢的飞鸟都被吓得扑棱着又飞了出去。
王怜花翘着*悠闲地坐在一旁小憩,神*并wei有*毫动rong,因为这一切本已早在他的计划当中了,旁边放了壶小酒,还是黄药师派哑仆送来的那两壶,王怜花喝的很惬意,心里可没有什么愧疚的感觉。
他弯弯*角轻哼了一声,心道:“什么无所不能的东邪黄药师,也不过如此而已,现在可瞧清楚本公子的厉害了吧。”
黄药师哪里不知道他们二人的想法,只听清音*中传来的那阵阵笑音,也知道那绯衣青年是和周伯通联合起来耍他。黄药师冷笑一声,也不急着出阵了,只见他身影轻晃,已在一棵桃花树稍站定,玉箫在手中转了个圈,双*按在音孔上,放在*边,*力聚气,轻轻吐纳,手*在音孔上滑动,一曲曼妙的曲*便响彻在了这桃树林中。
“不好!黄老邪又要吹曲子了!”躺在地上打滚的周伯通对这箫声很是敏感,一听这曲*,脸*大变,像是忽然见到洪shui猛*一般,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三两步蹿入*中,再也不敢出来。他只敢在*中很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对王怜花嘱咐:“王兄di,快、快进来!这是黄老邪的‘碧海*sheng曲’,厉害邪怪的很呐!”
“哼,一首曲子而已,有什么可怕的,我就偏不躲,到要看看他有什么厉害的本事!”王怜花举起酒壶,仰*灌了一口酒shui,偏是不服,文武两途之外,若论涉猎广泛这世上还有比他还更出*的人物。
周伯通也是着急,但任他如何劝说,如何夸大其词,王怜花就越是不躲,*见那箫音越来越近,周伯通心中打怵,只好捂着耳朵自己跑到*里打坐去了。
起初只听那箫声细腻委婉,如同大海浩淼,万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