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成都闯天地去了,至今没有他的消息。
至于我*子么,我迟早得回去收拾她。
但我不急,我现在身边并不缺漂亮女人。
还是说说我自己吧,刚到成都时,我的汉语说的还不好,我只会说那种掺合着四川口音和诺苏语法的「团结话」,不过这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在凉山,这就算很有文化的了。
到成都的第一件事,其实就是赶快融入成都的彝族人圈子,你只能这么zuo,但是要是真的想融入汉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费点事情,最好别让其他彝族人发现,我本人后来就这么zuo了。
我是坐着火车来成都的,这也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先是从利姆走了一整天的山路到了普雄火车站,在那边我遇见了一个二十来岁的诺苏男人,他主动和我攀谈,问我去哪里,我说我去成都,他说他也是,我可以和他一起,我xue着他的样子买了车票,从攀枝花开过来的大火车嗡嗡的鸣着汽笛缓缓停在我们面前,车上全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年轻诺苏人,几乎都是男的。
我们是在峨眉山下的车,到的时候都晚上十一点多了,一下车到chu黑咕隆咚的,和我同行的那个男人告诉我今晚先在火车站睡一夜,明天一早去九株客运站坐三个小时大*车就到成都了,他还把他随身带的*菜和洋芋给我吃,吃完之后,我们把身上披的擦尔瓦当被褥,躺在火车站候车大厅的地板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跟着同乡们ji上了通往成都的小小大*车,灰*土脸的大*车渐渐驶入了漂亮的大城市里,这里有许多gao楼大厦,有许多穿着时尚的漂亮年轻人,我又激动,又有点紧张地喘不过气来。
按照计划好的,到了成都新南门客运站后要打车去祥和招待所找拉龙,他是我在利姆乡的朋友,上个月刚从汉人的少管所里放出来,因为打架斗殴。
汉人一般会把拉龙这种人叫「小混混」,把彝族人叫「㑩㑩」,但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小混混」
这个概念,主要是我认识的凡是离开凉山去闯*的彝族年轻人几乎都蹲过大牢,这对我们来说是很常见的事,但我目前是还没有「前科」
的,从这方面说我还是个异类。
到了祥和招待所我如愿找到了拉龙,他和另外三个凉山兄di(一个西昌人,两个mei姑人)住在一间小小的*间里,屋子里边一开门就烟雾缭绕,跟仙境一样,衣服、袜子、*裤、还有各种垃圾到chu*扔,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看到我来了,一个兄di把床上的脏衣服都搓到一边,腾出一块地方招呼我坐下休息。
跟拉龙寒暄了几句后,我困得哈欠连天,倒*躺在了床上。
我在想,至于我接下来要gan什么,我还真没有确切的打算,不过看着另外几个兄di吊儿郎当的样子,估计都是跟我一样能混一天则混一天,并没有明确的sheng活目标,按照拉龙的话说就是「都是随便出来耍的,有钱花就耍的好,没钱就出去gan活弄钱」,拉龙说的「gan活」,并不是汉人理解的劳动、上班,其实就是小*小摸的意思。
我们彝族有句话叫「石*不能当枕*,汉族不能当朋友」,不过这话不能拿到明面上说,都是我们*底下说的,不然影响民族团结,会被人进行思想教育。
在成都这种汉人聚居的地方,再厉害的诺苏扒手,回了凉山也是良民一个,所以我们那边的人都说「*汉人的东西不算*,回凉山别*就是了」。
想着想着,我困得*皮都打架了,先不说了,一路上舟车劳顿,我要睡觉了。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是拉龙把我叫醒的,他喊我出去吃饭。
我跟着拉龙到了附近的一家川菜馆,一楼大厅里坐的都是汉人,老板娘和拉龙认识,直接把我们都领到了二楼去,二楼坐的则都是彝族人,说的都是自己的家乡话,我突然觉得成都对我来说没那么陌sheng了,这里充满wei知的冒险,却又有这么多同乡陪着,怪不得大家都成群结队地往大城市跑。
拉龙拿出一包烟给大家发,给我也发了一支,我抽过烟,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过肺,别的兄di们都*练地*云吐雾的,有的还会「回龙」,但我只会像**管一样把烟*在嘴里,再全都吐出来,我尝试着*到嘴里之后把那团烟雾咽下去,同时鼻子努力*气,这样可以过肺吗?结果我被呛得*晕,直咳嗽。
都有个过程,其他人也没嘲笑我。
吃着饭的时候,拉龙说一会带我出去耍耍,还一脸*笑着说趁着我今年十五,要在成都给我办个特别的「成人礼」。
其实本来诺苏男人是没有特定的成人礼的,彝族人以单数为吉,男孩在十三岁或者十五岁的时候通过参与家支会议,协助丧礼,在这个过程中模彷一个成*男人的行为和规矩,就算是成人了。
从十五岁到三十岁是一个诺苏男人黄金般宝贵的青*时代,过了三十岁,就是老年了。
但是诺苏女娃却有一个明确的「转大人」
仪式,就是举行一个假婚礼,通常是「嫁」
给儿时联*的表哥,或是象征*的嫁给一颗桃子树或者火塘。
从此之后,成人的女儿就变成了娘家的「外人」,即使仍wei过户fu家,也再也不能参与原sheng家庭的传统宗教仪式了。
看着拉龙一脸坏笑的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