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山下村子里的民女。”
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似乎消失了。
“你与赤阳的关系,我知道。你和这孩子,是什么关系?”
晏舞青有些犹豫,她担心说出来,会被赵平安厌恶,又怕说谎会被识破。权衡再三,她咬咬牙,低声说道:“林岳是我一心相随的道侣,永世不离的fu君,愿以命相换的知己。”
“哦?”堂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仍是wenwen**地,“你真的愿意以命相换?”
“愿意,请宗主赐救!”
“不必着急,这孩子安全得很。”
赵平安虽然这么说,还是向林岳招了招手。诛邪似乎也认得宗主,托着林岳滑到他面前。
没见他如何施法,冻结林岳的冰寒法力便消失无踪。紊*的真元又开始在林岳身上游走,刺激得他无意识地低声**。
两根gan枯的手*搭上林岳的腕脉,停了一会儿,又搭上他的脖颈,最后整个手掌托住他的后脑,掌心发光,照得他的*发也是青光湛湛。
“幽*大损,心脉破裂,他练的功法还在不断地封闭周身大*。最重要的是,他并无求活的意志,真气完全失控。到底发sheng了什么事?”
赵平安在林岳额*抚过,林岳的身体才停止颤动,像是睡过去了一样。
“我……我不敢说,请宗主先答应救救林岳!”
晏舞青的话十分无礼,但她已经无法可想。从林赤阳兄*被逐出宗门来看,正念宗对于人*大防是看得很重的。但不说清楚林岳与赤阳山众人的事情,又无法说清他的病因。
“放心,只要林岳不是罪大恶极,zuo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会看着他baibai*去。”
晏舞青还是有些忐忑,不知在赵平安心中,与**姐姐sheng下孩子,算不算是罪大恶极,伤天害理。但不论如何,也得一试,这已经是林岳最后的希望了。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讲述自己当初*惑林岳与他的*姐,用以攻打赤阳山的事情。讲完自己被金蚊剑所伤后,与林岳和他师父潜入无忧*,夺取了正本合欢赋。又讲到因为林岳不肯练习正本,她用林岳的孩子要挟,让他起誓困于骊山,陪自己修炼正本,最后百计千方地避免他自*,反而让他命悬一线,只能来正念宗求救。
“种种缘由,皆是我的过错。若不是我嫉妒成狂,想要报复林赤月,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要不是我贪心想要永远留在他身边,他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林岳是无辜的,求宗主救他。一切责罚,小女愿意一身承担。”
“承担?你真能承担得起吗?你可知,青丘hu*泉,因为勾引正念宗长老,窃取他的道行法力,被镇压于七剑炼心阵中,日日炼心,求sheng不得求*不能,已有数百年?”
晏舞青脸*瞬间变得煞bai。青丘hu姓,乃是最gao贵的天狐一族。而hu*泉,是八尾大妖,曾是天狐一族的副族长。几乎没有人知道,晏舞青与hu*泉是很近的*戚关系,她对hu*泉的实力无比清楚。
面对可能的悲惨命运,她害怕地浑身发抖,汗如雨下,喉咙像是锈住了,口中泛起浓浓的铁锈味,几乎要本能地转身而逃。
不过她看着林岳,摩挲着手*上那枚朴素的环戒,似乎又sheng出了一*勇气,拼命用沙哑的声音回道:“小女知道,愿受一切责罚,但求能救林岳一命。”
“好,很好,你还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吗?”
赵平安在林岳眉心一弹,他又恢复了神志,似乎暂时摆脱了那种痛苦的状态。
“我这是在哪儿?小青?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他看着泪如雨下的晏舞青,想伸手去抚摸她*滑的脸dan,但手臂像是毫无知觉一般,完全抬不起来。
“林岳……”晏舞青抽泣着,褪下*环,戴在林岳手上,“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知道要去多久。你好了后,就好好地修行,不要找我。“
她趴在林岳*口,大哭起来。
林岳还想再问点什么,被赵平安在双*上一拂,又昏睡过去。
晏舞青哭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才直起身,松开握住林岳的手,看向赵平安。
“去吧。”赵平安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响起。
晏舞青看到脚下越来越小,越来越集中的*影,明bai有什么东西要落下来了,她认命地闭上双目,等待自己的惩罚临*。
她也昏了过去。
林岳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座草庐里。从竹*上爬起来,他打量四周。草庐空**地,除了几个蒲团,就只有一座陈旧的剑架,诛邪正静静地躺在上面。
他晃晃脑袋,最近发sheng的事情缓缓*入脑海。自己被小青封了记忆,又施了傀儡术,结果伤了神魂,记忆与功法相冲,又引发了剧烈的走火入魔,连烛火也束手无策。
后来呢,自己好像被小青送到一个老人面前,她哭了,哭得很伤心,还说了些什么话,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小青!”
林岳步出草庐,才发现这里和赤阳山上的剑庐简直一模一样。同样有一个院子,同样是围着一圈gan枯的竹篱,只是草庐外并不是他*悉的凤林,而是一座碧绿的小湖。
湖边有两个树桩,一位bai发老人坐在其中一个树桩上,手持一根竹竿,似乎在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