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是读几年大xue,就是发sheng天大的事,我认定的这个人,也不会轻易改变。”
“一个年代结束了,另一个年代开始,市场经济开始到来,很多人的心思都活起来,赚钱成了大家伙的第一关键词。我哥也是其中一个。”
“忘了跟你说,我哥也是我们纺织厂的工人。赚钱其实一点都没错,可我真没想到我哥会走上那条歪路。那段时间厂里总是有成布丢失,厂里很是*疼,下大决心要找出问题在哪。已升为保安队长的青建武当然担负着首当其冲的责任。”
“为了揪出家贼,青建武没少花*力,整夜整夜蹲守。我看得出,他不只是责任所*,我能从他愤恨的语气中听出,他是真痛恨这种行为。后来,你大概也猜到了,青建武逮到了,被逮到的那个人就是我哥。”
“青建武和我哥是认识的,我哥知道我和青建武都已经打算结婚了,差不多算是小两口了。所以,我哥当时就求青建武,让他别揪出他来,装作不知道,或是嫁祸到别的人身上去。”
“装作不知道是肯定行不通的,这点青建武心里有数。让他嫁祸人,他更zuo不到。最后纠结了一晚,第二天他还是把我哥送进了派出所。那时候也不像现在个个有手机,所以青建武也没事先通知我爸*,还是直到我哥已经进了派出所,我爸*才知道的。”
“这事肯定是翻了天了。把自己wei来大舅子给送进派出所了,哪个爸*能rong忍这样的女婿?更何况我哥还因为这事被判了好几年。我爸当时bao跳如雷,找着青建武,直接给了他几大耳刮子,按他那火气,是要往*里揍的,要不是我爷爷出来拉住的话。”
“我爷爷去拉,我爸爸又没太注意到,结果激动中把我爷爷推倒在地。见我爷爷被推倒,青建武又赶紧阻拦我爸,一不小心把我爸又推摔地上了。我爸因为那一摔,坐骨神经痛了两年。”
“原本青建武把我哥送进监狱,我爸*就已经坚决反对我再嫁给青建武。现在我爸又觉得是青建武打了他,造成他坐骨神经痛,就更加铁了心,让我不管嫁给什么样的阿猫阿gou,都坚决不许嫁给青建武,要不然就没我这个女,断绝关系。”
“光是口*上说断绝关系倒也没啥,我还不至于那么rong易妥协。关键是我*因为心疼儿子被抓,也恨du了青建武,以吃老鼠药威胁我。她是真吃呀!最后,我不得不答应家里,这一sheng都不再跟青建武有任何往来,不见面,不说话,更不许再走到一起,成为fu妻……”
“我答应了家里,自然就不能反悔。从此索*辞了纺织厂的工作,专心考取大xue。没多久我就真考上大xue,攻读医xue专业。那几年里,我才发现我对青建武的感情其实有多深,比我自己所认识到的还要深得多。为了忘记他,为了克制住自己不去想他,我把几乎全部的时间都投入到了大xue的xue习上。这一段感情的唯一结果居然是,我成了大xue里最优异的xuesheng。”
“自从那件事后,我便跟青建武分了手,并且说了绝情话,说了这一辈子都不再见面,不再往来。既然不得不要分手,就没必要拖泥带shui,再给他幻想,反倒耽误他的一sheng,所以我的那些话说得很伤人心。”
“但是我觉得,他还是看了出来,他觉得我那些绝情话并不是我的心里话,都是家里人*我这么zuo、这么说的。他坚信我心里还他,并且对他的
并没有半分减少。”
“虽然不再*往,但是,透过纺织厂的一些老同事,我还是知道他的动向。通过一些女工好友的书信,通过xue校每次放假回家与一些女工同事的碰面聊天,我总是能听到她们有意无意透*青建武的去向。”
“我考取大xue后,青建武也并没有继续在纺织厂工作多久。那时刚刚兴起南下沿海特区打工的**,青建武也夹在那年的第一波南下人群中,去了南方。”
“据我后来从一些好友女工那得到的消息,青建武南下sheng涯比较曲折,经历过成功,后来也一败涂地睡过大桥底。听说在那些过程中,他的整个人似乎也改变了很多。”
“后来他离开沿海,又出了guo,去一些东南亚guo家闯*过。虽然我没有陪在身边,也没有**见证,但可以想得到,以他的臭脾气和*格,一定在那些东南亚guo家吃过很多苦,经历过很多风雨。甚至可能不只是风风雨雨,而是经历了shengsheng**。”
“等到他再回到guo*时,三教九*又是尝试过很多事情,原本的老同事中跟他还继续保持联络的已经很少很少了。又过了很多年后,我还是通过很偶然的机会,从一个朋友的朋友那里听说,青建武已经改变了很多。最大的改变是,连名字都改了。”
“或许他是觉得自己前几十年为人太刚烈,*格太莽撞,所以想要变得*蓄一些、圆滑一些吧,所以改名叫zuo了青月。青建武是多阳刚的名字?从青建武改到青月,这是有多大的变化,这变化中间,又包*了他在外闯*多年的多少sheng*风雨与伤痛,没人能体会。”
“但,其实还有别的原因。他回guo后渐渐zuo大了自己的企业,有次接受记者专访时曾经透*,他的公司为什么取名叫青月集团。他说,青月其实并非他本名,他改名青月,以及公司取名青月集团,其实还跟他无法忘记的一段感情有关。”
“他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