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笑道:“我从没见过像我的鹿这么好看的人。”
晏行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吗?”
荆寒章道:“不瞒你说,两年前你进京时,我叫错你的名字并不是我记*不好,而是看你看呆了。”
见晏行昱张大了*睛,荆寒章也不觉得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了,挑眉道:“我当时心就在想啊,这是哪里来的小鹿啊,长这么好看,到了京都城的狼窝里,*不定很快就会被人吃得连骨*都不剩了。”
晏行昱*睛里还有着波光,看着荆寒章全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慕依恋。
“我总是看不惯晏戟,当时还洋洋得意他终于有了个更丢人的儿子。”荆寒章道,“没想到没过几天,我就和一只鹿互换了魂魄。”
晏行昱大概能想到荆寒章当时的感想,闷笑了起来。
“你这鹿皮还真是rong易欺骗人。”荆寒章叹气,“就算后来知道了,我还是担心你被这个欺负被那个折*。”
晏行昱笑着道:“殿下之前有没有想过我们有朝一日会大婚?”
“根本没有过。”荆寒章实话实说,“要是早知道,我当时会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不让你受*毫委屈。”
晏行昱抱着荆寒章脖子蹭了两下,小声道:“殿下还要去前厅吗?”
“去什么前厅?”荆寒章哼道,“我大哥会为我摆平,我们忙自己的事就好。”
晏行昱意识到荆寒章所说的“我们自己的事”就是拜堂之后的**,他咬着荆寒章的衣襟,小声道:“可是我还没消气。”
荆寒章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他抱着晏行昱晃了晃,讨饶道:“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消气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晏行昱道:“殿下错在何chu?”
荆寒章蔫哒哒的:“不该说你烂,你明明那么辛苦。”
晏行昱彻底没忍住,笑得弯了*睛:“对啊,我好辛苦哦。”
荆寒章用一根手*勾着晏行昱腰间的玉佩穗子晃了晃,小声道:“今晚我不让你那么辛苦了。”
晏行昱瞅了他好一会,才伸手抱住了他,认真地结束了怒火:“那我消气了。”
晏行昱sheng气还是消气,从来都是规规矩矩一本正经的,好几年过去了,还是*毫没变。
荆寒章简直对这样的晏行昱着了魔,恨不得将他锁起来,不被任何人瞧见。
长淳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都红了,他gan咳一声,起身把晏行昱抱到桌子旁,道:“先吃点东西吧。”
晏行昱瞧见荆寒章*睛里全是*火,还以为他要凶*大发直接把自己按在榻上**,没想到荆寒章竟然憋了这一句出来。
晏行昱愣了好一会才垂着眸,难得羞赧地看着自己的袖子,觉得自己真是*急,连一时半会都等不了。
晏行昱和荆寒章一起吃了些东西,还有最后的合卺酒要喝。
知道晏行昱不能喝酒,荆寒章特意倒了一杯茶。
晏行昱**:“既然是合卺酒,那就喝酒。”
荆寒章幽幽道:“你酒量如何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晏行昱:“……”
晏行昱虽然看着清心寡*,但骨子里好胜心还是很强,被荆寒章这么一说,他还*是要喝酒了。
荆寒章拗不过他,便将半杯酒兑了茶,半哄着他喝下去。
合卺酒这才算是完。
接下来就是**。
荆寒章把晏行昱抱到了床上,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好好发挥,不让晏行昱有一ding点不舒服。
只是刚到榻上,荆寒章就扫见了床上的bai帕子。
他眉*紧皱:“又是那个嬷嬷zuo的?”
荆寒章越来越后悔没有强*拒绝皇帝了,又要盖*还要什么bai帕子,烦得要命。
晏行昱点*:“听说是**之夜要有落红。”
荆寒章哼道:“男子**,哪来的落红?”
晏行昱歪*看他,疑惑道:“可我和殿下圆*时,明明……”
他还没说完,脸*大变的荆寒章一把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伤害长淳王自尊心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荆寒章烂#
第88章优雅
荆寒章当年雕琢出自己最满意的玉雕,在落最后一刀时几乎把全身心神都gaogao提起,小心翼翼唯恐落刻刀出*毫偏差,让他自认为最好的玉雕功亏一篑。
已经过去多年,荆寒章依然还记得心脏狂跳,浑身冷汗的谨慎。
但在**之夜,琢玉雕最后一刀的紧迫感和现在相比,竟然连十分有一都不到。
荆寒章抱着晏行昱,动作轻柔地仿佛放慢了无数倍,手握着纤细的腰身都完全不敢用力,活像是在抱价值连城的玉器。
晏行昱趴在他肩上昏昏*睡,到最后都打了个哈欠,**瞪瞪道:“殿下,好无趣啊。”
荆寒章:“……”
小心翼翼连一半都不敢进去的荆寒章张大*睛,愕然瞪他。
晏行昱没看到他的*神,额*在荆寒章耳边蹭了蹭,困倦得不行,随口道:“你是不是不行啊?”
荆寒章:“……”
荆寒章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