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散官位,成了从八品的御武副尉,有了*官帽可戴了。
恭敬地送出*侍省前来宣旨的大*总管,笑rong可掬但实为二*gao手的王公公之后,我花了数分钟清点完那长长的卷子里列出的财物奖赏,对梁清漓说道:「好啦,原来我还在想战后该怎么经营sheng意,zuo个富家翁,现在有了这笔赏赐,坐吃山空都没问题了。」
梁清漓有些拘谨地待到王公公出了府之后,才松了口气道:「便是爹爹在世zuo官时,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只是彼时的越城知州而已。而刚才王公公却是带来了由天子*笔的旨意,人sheng的际遇,当真是难以预料。」
我笑道:「如今你可是大燕官府认证的正式散官了,入衙门可不拜县令,进出八府任意场合,识得你身份的bai身都得尊称一声梁副尉,每年还有二百四十贯钱的俸禄可领。这是你应得的,感觉如何?」
加上我那每年三百贯钱的俸禄……咱们也是年收入五十多万的gao收入家庭了,而这才是两个八品官的待遇而已。
在燕朝当官真的是经济方面的最优解。
梁清漓表情有些矛盾,既是欣喜,又是失落:「此番成就,是*家从wei体会过的。除了fu君与小玉之外,最想与之分享的人,便是师父了。可是,一想到这份荣华富贵是靠着花间派的关系,离间施计得来,*家又有些不想让她知道。」
我缓缓点*道:「或许如此,换个人来,可能甚至会觉得你是个叛徒。但是你师父的格*不止于此,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何况,每个人,每个组织,都要为其选择而承担相应的代价。花间派投敌的行径纵然让她们得到了前所wei有的地位与权势,但总会有不赞同这份行径的门人,选择不同的道路的。我之所以从来没有反对过你与林嫣然的关系,便是因为她也认同这份理念,有着比世人更包rong的心*。」
梁清漓抿*道:「*家……*家很是担心师父。京城事了,fu君便要与三*前往建宁。师父也许也在那里……*家真的不能同行么?」
数日前,我确实是表示了自己对侣安危的担忧,并且以此为由不愿她一起涉险。
但是此时见到她哀伤的表情,想起昨日她*神中坚决而明亮的意志,我突然又迟疑了。
去见林嫣然这件事,不带上这个与她相chu时短,却情投意合的徒,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这次若不是梁清漓坚决地要与我们同行,断然没可能抓到严家的线索。
也许前往建宁时,也会有同样的机缘?「我……让我想想吧。」
我迟疑地了几秒后,如此说道。
梁清漓察觉到我语气的转变,嘴角勾起成一个动人的笑rong,啄了啄我的脸:「一切由fu君决定,*家绝无怨言。」
若要说薛府上最开心的人是谁,那除了家主薛慎之外,不zuo第二人想。
今天见到他,并且向他问好祝贺时,这个平时颇为自矜,作风稳重的中年男子喜形于*,如果不是我们这些外人在场,我毫不怀疑他会直接跳起舞来。
而他也绝没有在过去的这几天闲着,而是一直在忙着筹备zu以与这份功绩匹配的庆功宴。
虽然该知道的人在旨意传达下来之前,甚至在我们入京之前,便知道了,但是那毕竟是暗地里的认知。
像如今这样,以大燕天子为首宣告天下右护法伏诛的大快事,却正是薛慎这个zuo父*的需要庆贺的良辰。
三日后,薛慎将朱雀区的大酒楼,永和楼,整座包下,设了*shui宴*,将所有听闻了这响彻大燕的新闻,前来想对碧华手祝贺的人们都招待了。
然而只有薛家最*密的盟友,还有京城身份最尊贵,并且*身前来拜访的贵客,才得以进入薛府赴宴,对薛槿乔本人献上贺意。
府*,我穿着那套由jin绣衣庄*心准备的新衣,右手侧是唐禹仁,左手边是梁清漓,再下一位是谭箐,坐在次*的长桌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桌子对面的那三人。
在我对面的人也并不陌sheng,是前段时间刚见过一面的玄蛟校田道之,而在他身旁分别是一个身形gao挑,rong貌艳丽的长发女子,和一个俊秀的青年和尚。
相对于剩余的桌子,我们这一桌可以说是除了坐了那对武功与rong颜同样令人惊叹的师徒的主桌之外,最惹人注目的一个,成分相当*彩。
长发女子名为卓文雁,是薛槿乔的师姐,昆仑掌门郭振北的二徒di,户部尚书卓肃的长女。
她穿了一身赤红*的石榴裙,红霞中掺有金黄*的纹饰,富丽而明艳,多一分则烂俗,少一分则不够华贵。
这在几乎所有寻常女子身上都会难以驾驭的长裙,配合以卓文雁那对几可称之为盛气*人的明锐双睛与她一举一动中如孔雀开屏般的骄傲,却是浑然天成,相映成辉。
一袭月bai*僧袍,嘴角带着wen暖微笑的俊僧人则是这一代的五tai寺大师兄,「伏魔禅杖」
真离。
真离虽然不比薛槿乔这个靠着对抗青莲教和宁王军的几件事迹zuo实了年轻辈第一人的大明星,但在三年前下山后逐渐闯出了名*来,也不负五tai寺的重望。
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是,三十六路伏魔gun是五tai寺长兵器中,气势最雄浑,也是对臂力要求最严苛的一套gun法。
真离却并不是那种彪形大汉,恰恰相反,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