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对着我们,双手负在背后,鬓边的发*垂下,遮掩了她半边脸庞。
但那隐约见得到的一半,已zu以窥得三分丽人难以形rong的气韵。
「哦?槿乔,你来了。」
她转过身来,*出了全貌。
秦宓是个身材相当gao大的女子,在她转过身来正视我们时,我才惊觉了这一点。
她穿着与两位同伴类似的淡蓝*裙衫,但她的裙子样式比两人还要更短一些。
亦或者,她的身子是如此地修长,以至于让人以为那是裙子过于短了。
女子的面rong并没有我在大燕女*中常见的柔和或者秀气,反而是五官立体,*廓清晰,配合以极gao的鼻梁与*厚的双*,给人以一种*厉刚*的感觉。
虽然失之圆润柔和,但看起来有几分混*的模样却有种另类的mei感。
那对大而有神的眸子在微微皱起的两道浓密长眉下,*神冷冽且锋利,而且她的瞳*十分奇异,并不是中原人最常见的深棕*,而是与菲莉茜蒂类似的浅灰*。
秦宓审视的神*让我想起顾视的鹰狼,强*而冷酷,但我却没觉得这样貌攻击*十zu的女子丑陋。
恰恰相反,她极为mei丽,有着一种截然不同于大燕传统审mei的冷艳。
饶是她侵略*十zu的五官和*光如此锋利,我也没有感受到冒犯,因为她gao贵而凛然的气质让这份居gao临下的审视几乎显得……理所当然。
她与左统领虽然外貌南辕北辙,但眸中的光芒却告诉了我同样的东西:这是个习惯了*驾于人之上的女子。
「di子拜见师父。」
薛槿乔走上前一*不苟地施了一礼后,大步走到秦宓身前然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许久wei见,师父可还安好?」
秦宓伸出手来拥住她,宠溺地说道:「见到你,怎么能不好呢?何况,你又带回来如此振奋人心的战报。我的小槿乔,当真是好样的。」
「嘻嘻,这次连师父也不得不承认,我zuo下了一番事迹了吧。」
薛槿乔*出了在我印象中从没有见过的依恋之*,在秦宓怀里逗留了数秒后,才分开来,自豪地笑了。
「是的,连你师叔在你这年龄,也没有你这么优秀。哪怕是我,也无法预料到,你竟能zuo下如此惊天大事。好了,与我*绍一下你的同伴吧。」
「这是韩良,是我与您说过的,我最信赖的幕僚与同伴,他跟唐禹仁两人是揭破青莲教与叛军的关键之人。这位是梁清漓,韩良的妻子,亦是获取濮阳叛军情报的关键功臣。」
秦宓对我们点*道:「原来如此,槿乔给我的书信里经常说起你,小韩,她从wei对一个同龄人如此看重。还有小梁,我观你*阳二气通畅,*景初成,炼气养气功fu已有火候,在你的年龄属实难得。你们俩人日后若有事,可以来秦府留言。」
我与梁清漓同时弯腰行礼:「多谢秦前辈。」
薛槿乔趁此机会说道:「师父,说起来,我们恰好有一件事想要与你商量。」
「哦?且说来听听。」
薛槿乔将我们在青州的经历捡着最重要的部分描述了之后,着重提起了这次回京的目的,与我们向刑部发起的重审请求。
秦宓听完之后,挑眉道:「听起来,你们是想要我助你们一臂之力,重审此案,将严家定罪?」
我谨慎地说道:「在下不敢断言定罪,一切由三司定夺。但在下希望这次重开的案件不为朝堂之上的博弈所左右,尽量地凭依事实与证据来公正地达成结果。」
秦宓不置可否地说道:「为求公道么。小梁,你又如何想?若我没听错的话,这件事得以申诉的原因其实源自当初你家蒙冤的缘故。」
梁清漓诚恳地说道:「前辈所言不错。*家当然想要报仇,但比起以*偿*,*家更想要真相大bai于天下,还以梁家,还以那些与*家陷入困境的人们一个应得的*代。」
秦宓微微点*道:「不错的意志。那么,由我问这个问题吧。我,或者朝堂之上任何与这宗案子重审结果有关的人,为何要bang你?」
梁清漓抿*道:「*家别无他求,青州一行的战功也*毫不贪恋,只希望能有一个不被外物所移的公平审判。也许这份功绩算不上什么,但*家也别无其他可以凭依的了。」
我肃然说道:「秦前辈,我无意居功自傲,但说句大实话,若不是我和我的娘子,青州军部绝无可能发现严家这条线,也绝无可能设下能够捕捉到右护法的陷阱。」
「也许这份功绩在京都的大人们看来,不过如此,但我相信还有另一个理由是连他们也必须考虑的。那就是大*与正道在我们这边。大*的名*,也许在绝大多数时不过是块好用的遮羞布,是个飘淼又不可靠的玩意。但天下没有比这个更能凝聚人心,发掘出一guo一民的力量的东西了。无论是武林与jiang湖都明bai,bai道才是人心所向的康庄大道。」
「所以,哪怕朝堂里的大人们对它嗤之以鼻,但它却实实在在地无可取代也无比重要。当年的赈灾案有那么多暗地里的龌龊,若从wei被挖掘出来,那人们也许还能就此揭过。但当这些*暗中的勾当放到tai面上来了,那就意味着必须要有一个令人满意的*代。在风雨飘*的*战期间,在冀州与青州的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