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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已是一片光亮,我茫然地转*透着蚊帐看着其它的床铺,从蚊帐的波动可
以看出,其它床铺上的哥们儿都被吵醒而本能地扭动着。
脑中一片空bai,全然忘记要将闹钟按停,双*发直地望着蚊帐*端没有任何
图案的格子,总觉得该思考些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gan,俞辰越,你小子疯了?把闹钟关掉!」斜对面床上周朗嘴里不清不楚
地嚷道。
他这一嚷让我清醒了许多,急忙伸手费力地将闹钟关掉。一个转身拉拉搭在
身上的毛巾又闭上了*,准备睡个回笼觉,一闭*就现出刚才的残梦。
大xue四年,作为中文系zu球队的队员,我就首发过两场,替补过七场。要真
的面对xue校实力最强的政治系能有梦里的那种表现,我早进校队了。梦虽然不是
真的,但是的确很过瘾,想着想着我居然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还险些笑出声来。
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怀里的毛巾,希望赶快睡着将刚才的梦继续下去。
可惜没人能够实现这样的愿望,脑海里不断闪现的只是受我支配的想象,并
不是潜意识所再sheng出的梦境。渐渐地,场景变了,我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嘀、嘀、嘀……」的声音忽的在耳边响起,像一只金属的
魔手将我从梦境中重新拉回了现实中,渐获清醒的意识告诉我是邻床室长大人的
BP机定时响了,这小子大概和我先前一样,还没醒过来。急*子周朗,用比先前
清晰许多的声音叫道:「gan!今天莫非是吵人睡觉日?室长,你*了吗?还敢用
呼机设闹铃,新买的一定要拿出来显摆一下才爽?你他*的难道要起来上课吗?
再不关掉,老子就过来送你一个钟(终)。」
我们的室长当然也不示弱,用他du有的低沉而偶带变*的四川普通话答道:
「你*儿子不想活了?你忘了哪个是寝室的老大了?老子过来一拳打烂你的*镜。」
「bai痴!你要是老大,那这里个个都是老大的老大了。你以为室长是用来gan
嘛的?说bai了,就是bang我们扫地的。哈哈哈!」
「gou日的,你不要以为要走了,老子今天就不能把你废了,有种你就下床过
来。」蚊帐*呼呼作响,室长似乎抡起了du门兵器——大蒲扇。
听到这种对话,寝室的人都是一声不吭,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对天敌活宝,不
管三教九*、古今中外何种话题三两句就会辩论、争执直到吵架,但不管叫得多
厉害都决不会真的打起来。一般情况下就算把桌子抬起来也只是练练手劲而已,
坚持不到五秒就会放下,还大叫「手好痛」;或者把wenshui瓶展臂平举,显示一下
自己最近练就的肌*;最强烈的实质*活动也不过躲在自己床上,藏身于棉被之
后,朝对方扔扔脏袜子、枕巾而已。
周朗帐子一动,慢慢*出一条*,慢慢地ji出一张方脸,没戴*镜,显得有
点胖,他吐着**道:「嘻嘻…你有本事过来打我啊!」
「嘎嘎吱吱」一通*响,不知室长在床上gan了些什么,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像是日本动画人物歇斯底里的运功,把我床也一起拉动了。正想骂他两句,就听
他下铺的东北胖子咆哮道:「gan哈呢?你在床上发*呢?扭来扭去的。你俩谁再
敢在这旮捣腾,我就把他塞到厕所里去。」身gao184、体重也184的胖子zuo了总
结*发言了,瞬间——风平*静了。
经过这么一闹,我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了睡意,*神上完全回到现实,抬*望
望闹钟,才9:01,这群禽*一定不会起来的,变换了所有的睡觉姿势,翻来
覆去都无法再找回开始浓烈的瞌睡,想起床又觉得实在找不到事zuo,难道再收拾
一遍行李玩,或者开始拆蚊帐,但那样zuo很明显会被*掉的。
「砰砰砰」,事有凑巧,居然这时又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床位靠近门边的
我正在迟疑是否答腔,胖子已满腔怒火地喝道:「你*—谁呀?」
「312的同xue,有电话找你们宿舍的俞辰越同xue。」对方很有礼貌。
「哦,谢谢你啊,同xue。」如同变魔术,胖子有素质的一面显*了出来。
革命行动靠自觉,不等吩咐,我已经套上体恤衫,穿起运动短裤,撩开蚊帐,
一脚落在了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昨晚疯狂后留下的啤酒瓶,害我险些滑倒。略微
平衡一下,才稳稳当当下地,踩上拖鞋,咵嗒咵嗒地跑了出去。
三楼住的都是毕业年级,穿过长长的走道,可以看到两旁的寝室多在收拾行
装或者打闹,当然也有像我们寝室一样懒惰的闭门闷睡者,走道里*人来人往,
佩服这破宿舍楼的木板门居然能有如此隔音*能。长途跋涉来到主楼梯口的磁卡
电话旁,心中不禁抱怨:为啥xue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