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纯粹黑暗的环境里,原本单*的走廊都好像变得危机重重,尤其是要担心说不定脚底下随时会出现的障碍物。
导致本该轻易移动的距离变得困难了不少,不过还是那句话,这次的怪谈制造出的阻碍似乎不包括现实世界中的直接变化,虽然*前一片漆黑,手臂也是无论怎么挥舞都没有碰到本该就在旁边的墙壁,但是脚底下确实依旧属于shui泥平地。
「进来了,先歇一下。然后继续往下走。」
曦月似乎推开了一扇门,将我拉了进来。
随即我的*前一亮,是物理意*上的亮……。
在骤然的光暗切换下,*得我昏*转向。
直到几秒钟后才认清楚,曦月拉我进来的这里面,其实就是别人的教室。
敞亮的教室里面空无一人,只有bai炽灯的光线在安静地照亮着整个教室。
而我最近的地方……。
我看到几只课桌似乎是被曦月提前拉了过来,围出了一个小圈,中间放着一个小巧的凋塑。
凋塑的四周还绘制有大量的红*经文般的文字,在经文的外圈还有一层燃烧过后的灰烬。
像是注意到我在看着那个小东西,曦月气喘吁吁地解释道:「这就是镇物了,每一层楼我都在中间的教室里布置了一个」
安全区「,就是为了提防这种情况。」
曦月的脸*有些难看,小脸发bai,看来消耗要远远比我大得多。
我转*向外,教室的门到还没关。
然而……。
外面的一切看起来完全风平*静,我隔着走廊可以看到更远chu的教室的灯火,乃至于远chu那男男女女的*言*语也隐隐约约地传过来。
「我还不够成*呢,不过只是反制这种等级的虚假咒术还算是zuo得到的。不过这一次我明bai了。」
曦月抚着*口,快速地深呼*几下。
随后gan脆在我的面前盘膝着*地而坐,双手也好像寺庙里的僧侣那样各自摆出不同的手印。
「河君不用再看了,在这重结界的里面,它一时半会是进不来的。不过这里也支撑不了太久就是了,你也抓紧时间喘口气,然后……。尝试想象一下,你的身体周围有一层盔甲、或者护盾之类的东西,随便这样子的意象就好。嗯,试试看吧,利用我的灵力,制造出一个防护的结界。」
曦月保持着打坐的姿势,闭目地说着。
她的呼*变得匀称而悠长,随着这样慢节奏的呼*,曦月的脸*重新变得红润好看起来。
而我好像也没什么可zuo的,而因为担心曦月她所拉好的那些桌子别有玄机,一旦移动就会破坏她苦心设置好的结界,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模彷着曦月的动作盘膝坐下,然后呆呆地看着外面。
这样子的休息时间也没持续太久,在十几分钟后,曦月脸*恢复如初,她站起来拍拍衣裙,然后伸出手来示意我握住。
紧接着,她垂着身子,将地板上的灰烬和着红*的经文摊匀、吹散。
就在曦月zuo完的一瞬间,黑暗就好像是倾泻进来的shui*一般再度笼罩了我们。
之后要zuo的,就是根据记忆里的地形图往下走,一直到离开这栋教xue楼为止。
听起来在怪异力量的追击下要zuo到这一切不太rong易,其实比预想中的简单得多。
在曦月灵力的护持下,「巡视教室的黑影」
带来的影响只有黏在皮肤表面挥之不去的黏腻感。
而且正是拜它所赐,我极力地想象着自己的体表有着一层*质的盔甲作为阻隔,这样子似乎聊胜于无地减低了一些影响。
接下来的一切就好像是在过一条长到不得了的ma路那般,在桌子构筑的「安全岛」
之间休息,然后抹去痕迹,继续穿过黑影的幕布,回到一楼。
在终于来到一楼,在脚踏入到最后一个那作为一楼和室外地面界限的矮tai阶后,哪怕只是十几厘米的gao矮间距,对方就好像拘于地缚灵概念的特*般,缩了回去。
回*再望过去,背后的教xue楼除了曦月为zuo标识而亮起的bai炽灯外,似乎和平常的教xue大楼一模一样。
曦月一副经历了漫长辛苦活动般地大口喘着气,拿出手帕抹着汗,「真累,对方的规格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确实无数次地对它造成伤害。但是……。zuo不到一口气击穿。对方的恢复力超出了想象力,说不定是直接和底下的地脉连接,这让它在无法离开这chu的限定外,可以说是灵*源源不断,简直是不*之身一样。要么是攻击最致命的核心,要么只能一口气摧毁掉绝大部分的对方的妖型,否则就拿它没有办法。如果它有所谓的」
阿喀琉斯之踵「这样的概念*的致命弱点就好了,但是……。我还想不出来。~」
曦月这么招呼着我,我于是也开始一苦思冥想起来。
只是这样子确实毫无线索,正如我和曦月讨论过的那样。
本校的怪谈故事就像是绝大多数的乡间杂谈奇论那般,无*无尾的——受害者面目模煳,故事起因隐约不详,除了一段怪诞的过程外,甚至连结尾都好像断更一般的毫无下文。
那么想要从原着里截取到对方犹如希腊神话里那位刀*不入的大英雄的「脚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