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附和着说。
室*很暖，我脱掉了外套。安井看着我，说：「你这件夹克蛮好看的。」
「谢谢。」我又伸手摸了摸后颈，说，「领子这边有点*。」
「蛮适合你的，看起来不错。」她腼腆得笑。
我们慢慢开始聊天。说是聊天，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安井在听着。
和阿绿很不同，安井并不热衷于主动找话题。聊天的话题又不可避免地到了网络
小说。安井问：「为什幺你会有这幺极端的读书
好呢？」
「因为维特根斯坦太严谨了。你去读他的书，不用去想那里还会有需要改进
的地方。」我说，「但是网络小说太*糙了，你也根本不用花心思去想怎幺改。
这样都很轻松。」
「原来如此。所以你会看不起在网络上写小说的人吗？」
「不是的。」
「但你说他们*糙啊。」
「*糙并不都是贬*的吧？」
「这倒不假。」安井说。
我们就这幺安静地聊着天，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小日向。
「去哪里了？」他在电话里问。
「我和安井在一起。」
「zuo的好，加油吧少年！」小日向说，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我也不知道他说
我什幺zuo的好。
「给我读读你说的那本小说吧，张君。」安井对我说，「我很想知道什幺样
的男人会让女人都想跟他睡。」
「长得帅的男人吧？」
「这可不一定。」她的嘴角又微微歪向一边。
我打开手机，找出《阿里布达年代记》，选了一段南蛮篇的一段，逐句逐句
地翻译给她听。她听得很认真，间或还会打断我，提问一些关于人物背景的事。
等我翻译完一段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真是让人惊讶，你居然会喜欢这一类的小说。」安井又重复了一句。
「每个人都有自己奇怪的好嘛。」
「所以作者的设定，就是所有的女*角*，羽霓、羽虹，还有阿雪，都喜欢
约翰喜欢得不得了吗？」
「可以这幺说。」
「真是不现实啊。」安井轻轻地感慨。
「也可能有那种所有女人都讨厌的主角，只不过他们的故事没有被写成小说
罢了。」
安井想了一想，说：「这倒真是个奇妙的角度。」
我们走出咖啡厅，开始在街*闲逛着，边走边聊。安井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
寡言，慢慢变得健谈了起来。
「男人都想成为约翰这样的人吗？」她问。
「别人不清楚，但我还是蛮想的。」
「为什幺呢？」
「因为可以有很低的道德底线。」我说，「说服自己睡了别的女人也不会自
责的世界，对我来说就很mei好。」
「那如果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睡了呢？」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shui野，便说：「那是绝对不行的！」
「男人还真是自*。」安井感慨说，「我并不觉得这样的男人有什幺魅力。」
「所以才是*神鸦片嘛。」
我们就这样不知不觉聊到了很晚。我觉得我有些累了，就提议先送她回家。
「好吧，回家吧。」安井说。
「或者，」我看了看不远chu几家*彩斑斓的情侣酒店，像是这条喧嚣的河*
里不惹*的几朵热*，「我们去那边开个*间住下。」
安井看着我，面无表情。我不敢确定她是否在揣摩我唐突的提议。
也许是因为气wen开始变低了的原因，安井的脸颊开始变得通红。我发现，如
果一直这幺盯着这个女孩的脸看，就会愈发体会到这个她的可。她的睫毛很长，
让她本来就shui灵的*睛显得更大了；她的刘海和釉黑的发质，她暖*的大衣和围
巾，以及她若有所思时嘴角微微歪向一遍的小动作，都无不让人怜。但是我想，
这样直bai地向她提出*要求，真的好吗？她说过她是阿绿的朋友吧？我这幺zuo的
原因，究竟是真的出于对安井的喜，还是仅仅只是觉得这样能够报复阿绿呢？
可是为什幺我会有报复的心态呢？阿绿真的会把这种事情往心里去吗？这也许又
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人家安井不是都说了嘛，约翰这种角*，在现实中可是会
让人讨厌的。我为什幺要在这个敏感的节点上去想入非非，扮演一个让人讨厌的
角*呢？所以，我还是就此打住，送安井回家吧？双方都把这当作是一个蹩脚的
玩笑，这样总可以了吧？
「好吧。」安井幽幽地说，「你挑一家吧，张君。」
我感到有些胆怯，毫无理由地。我不敢再去看安井的*睛，自己先迈步走向
一片*彩斑斓走了过去。背后仍然是安井轻微的脚步声，我知道她正跟着我。这
幺自顾自地走，似乎并不太绅士。我感到新夹克的领子膈应着我脖子后边的皮肤，
有些sheng疼了，无比难受。我伸出手，摸了摸那块皮肤。虽然我看不见自己的后颈，
但我猜想那里一定已经红了。
